房俊奇道:“王爷这话说的的确在理,可微臣何曾想过滥用私刑,何曾表明要对王爷刀斧加身?来来来,王爷您得把话说清楚了,否则微臣凭白受了这等冤屈,那是万万不肯的!”
李元景:“”
和着你不按套路来是吧?我说你要加害于我,你就反咬一口说我冤枉你;我若是不声不吭,搞不好这会儿就被你一刀宰了
还在他总算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眼下兵败被俘,落入房俊手中,是圆是扁是生是死,哪里还轮得到自己做主?所幸梗着脖子一声不吭,打定主意只要房俊不杀他,那边一句话不说,若当真想要杀他,再行理论便是。
好在房俊并无杀心,一个意欲废黜东宫兵败被俘的统兵大将,一个走投无路的废物亲王,何必徒逞一时之快将其杀掉,惹得一身麻烦?
摇摇头,懒得看见这两人,吩咐道:“将二位押下去,好生看管,不可慢待,稍候吾自有处断。”
“喏!”
身边亲兵将长长吐出一口气的两人带走
赞婆凑到近前,再度请缨道:“此地距离长安不过三百里,吾麾下兵卒皆一人双马,奋力奔弛三日可至。吾愿为先锋,助越国公大破叛军!”
房俊转头看他,淡然道:“长安之战,将会面对十数万乃至于数十万叛军,绝不容许半分行差踏错。将军主动请缨,吾甚感欣慰,可若是如眼下这场仗一样劳而无功,却是万万不行。”
箭栝岭下,两支右屯卫会师,兵卒将校群情激荡,士气爆棚!
房俊自马背上翻身而下,疾行两步,上前将高侃双手扶起,上上下下打量一阵,欣慰满意,重重拍了拍高侃的肩膀,赞道:“长安之局势,某已知晓,做得好!”
以半支右屯卫之兵力戍守玄武门,紧扼太极宫门户力保不失,这固然是无上之功勋荣耀,但其中之凶险却不足道也。数十万人混战的关中,仅有两万兵马的右屯卫能够如磐石一般巍然不动,任凭各路人马前来攻伐尽皆铩羽而归,岂是看上去那般容易?
稍有不慎,便会导致太极宫门户失守,转眼便是倾覆之祸,其中压力之巨大,绝非凡人可以承受。
而高侃完美做到他临行之时交待的一切,狠狠扎根在玄武门外,这才给予东宫从容应战之机会。
高侃见到房俊这般感慨欣慰,心头滚热,长舒一口气,苦笑道:“末将才疏学浅、能力不足,受命戍卫玄武门,着实战战兢兢、夜不能寐,唯恐行差踏错,遭致局势崩溃,则白死亦难赎死罪!日盼夜盼,终于将大帅盼回来了,末将心中大石眼下才算是落下。”
这话倒也非是自谦,不过是区区一个由微末之中简拔而起的副将,陡然身负重任,其内心之彷徨恐惧、患得患失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房俊环视周边,落雪纷纷之下铁骑如龙、士气如虹,左屯卫与皇族军队尽皆束手就擒,黑压压布满塬野,心中自是豪情万丈,大声道:“某既然回来,便带领汝等抵顶乾坤,立不世功勋!”
兵卒将校被他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