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到,便各自散去,岂非大煞风景?来人呐,请诸位老友至兴庆宫,老夫亲自设宴款待一番。”
“喏!”
身后亲兵部曲上前,虎视眈眈。
这些关陇各家来人看了看院墙外密密麻麻的兵卒、一片一片的雪亮刀枪,而后相互看了看,摇摇头叹口气,乖乖的走出院门,任凭兵卒扑上来将他们一个个五花大绑,押了下去。
院内瞬间清静下来,大雪簌簌飘落,李靖来到堂前石阶处,高声道:“李靖前来,拜会前辈。”
即便以李靖之资历,在侯莫陈虔会面前亦要以晚辈自居,毕竟两人虽然年岁相仿,却差了一辈。想当年侯莫陈虔会天资绝顶,与李靖的舅父韩擒虎相交莫逆,引为知己,那个时候李靖在韩擒虎的庄园之中见到侯莫陈虔会,都是执晚辈之礼……
一个青衣奴仆推门而出,站在门侧,躬身道:“家主请卫公入内一叙。”
李靖颔首,抬脚走上石阶,身后亲兵部曲紧随其后,却被那奴仆挡住:“吾家主人只邀请了卫公入内,诸位还是留在外头为好。”
众兵卒大怒,正欲将此人拿下而后冲入堂中,李靖却回头道:“休得无礼,就在此间等候,吾去去就来。”
言罢,走入堂中。
亲兵部曲唯有忿忿的看了那奴仆一眼,一个个握紧横刀、张弓搭箭,围拢在门外石阶之下,但凡堂中有一丝一毫异常,便会破门而入,大开杀戒。
平康坊那处青楼之内,李君羡坐在窗口的椅子上,推开了窗户,看着窗外大雪纷纷好似飞羽坠落,不远处崇仁坊长孙家有火光冲天而起,喧嚣吵杂声充斥耳中,不由得皱了皱眉毛。
虽然早已预料长孙家必不肯乖乖就范,些微抵抗是一定的,但是面对“百骑”登门搜捕却依旧这般豪横,也有些令人意外。
所幸长孙温一则胆魄不足,再则心中或许也有着借刀杀人的心思,故而并未死命抵抗,否则极为麻烦,总不能为了区区一个长孙冲便屠尽长孙家满门吧?别说是太子,就算是李二陛下在此,也不能做到那种程度。
长孙无忌的功勋还是要顾念的,不然难安天下人心,这等贞观第一功勋若是落到家破人亡的田地,岂不是让别人心慌意乱?再者说,这毕竟是文德皇后的娘家,无论如何也要留几分颜面。
只是如此以来,长孙家的动静闹得太大,必然阖城震动,关陇门阀若是不肯放弃谋划,那么必然提前起兵……
心里琢磨着接下来局势有可能的发展趋势,身边校尉看了他一眼,指了指墙角那处形状不同的青砖。
屋内诸人屏气凝息,李君羡回手将窗户带上,屋子里瞬间落针可闻。
青砖之下,传来几声响动,李君羡摆摆手,有人吹熄了灯烛,屋内顿时黑暗下来。
少顷,“咯噔”一声,地上的青砖被人从下边捅开,一道光亮透出,继而一个人影自青砖下钻了出来,手里还举着一个火折子。
屋内黑暗,这人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