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学子太过强势,对他也缺乏必要的尊重,但既然他奉太子诏令来到铸造局,那么无论生死,都必须彰显自己的“领袖”地位,岂能被一群黄口孺子甩在一边,死死压住?
故而,他需要参预到铸造局的整体防御策略之中,并在其中扮演一个重要绝色,可以让出主导地位,但绝对不能投闲置散,在一旁看热闹
岑长倩与欧阳通对视一眼,前者道:“主薄所言正是,所以吾与通师商议一番,已然确定接下来防御之战略,还请主薄放心。”
许敬宗:“”
老子放个鬼的心啊!
且不说被你们架空是何等郁闷,最起码老子的小命还需要得到保障,你们一群毛儿都没长齐的混小子凑一起嘀咕嘀咕就把战略定下了?
他脸色异常难看,却强自忍着没有发怒,而是沉声说道:“吾身为书院主薄,眼下乃是书院之中最高长官,至此危难之际,岂能袖手旁观,将重任推卸于汝等学子肩头?无论如何,本官亦要尽一份力,否则寝食难安。”
这话已经退了很多步,就差没明着说“你们不能架空我,好歹我也是书院的主薄,功劳可以让你们先来,但我必须参预”
这对于贪财敛权的许敬宗来说,已经殊为不易。
不过他也是不得不如此,眼下这些学子根本不将他放在眼中,他若是反应太过激烈,鬼知道这帮胆大包天的混小子会否干脆把他干掉,然后给他弄出一个“壮烈牺牲”的假现场
无数炮弹自昆明池上飞来,于漫天大雪的夜空之中拖曳着一道道弧线落入叛军阵中,轰然巨响之中,无数叛军要么被大火湮灭,要么被炸得支离破碎,仅仅三轮炮击之后,叛军后阵便陷入崩溃。
叛军将领见机不妙,一边分出人手前去昆明池试图狙击水师舰船,阻止炮击,一边命令军队撤退。
冲到墙下的叛军缺乏支援,面对墙头守兵的弓弩、火器轮番射击抵挡不住,被杀得人仰马翻,一架架云梯被从墙头推下,撞车也被震天雷炸得支离破碎,先前狂猛的攻势登时受挫。
火炮轰击的位置正好是叛军前军后军的结合之初,迫使叛军不得不暂时停止进宫,否则既要面对墙头守兵的火器,还要承受舰船火炮的轰击,伤亡实在太大
这使得墙头的守兵、学子得到喘息之机。
自书院出发,刚一抵达铸造局便投入艰苦的战斗,准备严重不足,岑长倩当即下令:“立即救治伤员,补充火器弹药,预备队重新组织,由欧阳通率领加固正门,以免被叛军攻破!”
铸造局建设之初,虽然也曾考虑军事用途,尽可能的加固墙体,但毕竟比不得城墙那般厚重坚实,尤其是正门相对单薄,在叛军狂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,若不能及时加固,很有可能在叛军下一次的攻击之中轰然坍塌,使得整个防御出现巨大漏洞。
一旦被叛军突入铸造局内,即便守兵的火器再是犀利,亦能抵挡
“喏!”
又黑又瘦的欧阳通固然鏖战多时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