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腰带。”
两人走到门边,外头黑乎乎的,瞧不见模样,只能通过声音和轮廓辨认来人。
小姐姐要去掌灯。
那婆子却急忙叫道:
“莫点灯。”
“为啥?”
“走了半天夜路,怕晃眼睛哩。”
小姐姐听话地放下了火折子,这时,闹腾的老幺终于哭累了,又含着拇指回到了梦乡。
小丫头松了口气,把老幺放回被窝,转身就要出门。
不料。
婆子一把拽住了她,手捏得紧紧的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
小姐姐有些害怕。
“去拿些饼子给你。”
她记得婆子这几天胃口大开,老是喊饿,每次到家里,都是先找东西吃。
但没想到,婆子却说:
“不用呲溜我还不饿。”
话中夹着古怪的吞咽声,然后不等小姐姐反应,就掩上房门,插上门栓,将骤然明朗的月光和悄然泛起的雾气一并锁在了门外。
婆子又催促道:
“已经很晚了,赶紧去睡觉。”
于是几人上了床榻。依着往常,婆子总嫌小弟睡觉不踏实,把他安排在外边。可这一次,婆子却紧紧把小弟抱在怀里,却把小姐姐放在了外边。
“婆婆今天有些奇怪咧。”
小姐姐心里嘀咕着。
可她小小的脑袋里容不下太多的疑惑,夜色沉沉催人入睡,上下眼皮终于成功会师。
却没瞧见。
那婆子的眼珠在黑暗里慢慢放起绿光。
李长安翻看着手里的腰牌。
样式陌生而简朴。
正面写着“虞眉”二字,背面就十分熟悉了。
镇抚司。
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。
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