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眼神落在他手里夹着的那根烟上,轻轻地喊了一声,“大哥。”
她从来没有见欧寒溟抽过烟,这好像还是第一次。
“……”
闻言,欧寒溟背脊一僵,连忙掐灭了手里的烟头,把剩下的半截香烟丢进垃圾桶里,“小溪,你醒来?你还好吗?”
“我很好,让大哥担心了。”
“小溪……”
虽然心情沉重,但欧寒溟还是安慰了一句,“不要担心,他会没事的。”
“嗯!”
盛柠溪点了点头,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。
对这一点,她深信不疑。
他那么爱她,怎么舍得独自丢下她离开?
忽然,院长带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神色匆匆地赶来。
“院长,发生了什么事?”
欧寒溟脸色一变,几步上前拦在院长身前。
院长着急地说:“刚才听到警报,欧少情况不妙!”
“不妙?”
盛柠溪喃喃地重复着院长的话,大脑空白,身体摇摇欲坠。
她像是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,却又是听不懂。
白薇连忙扶住她,担心地看着她,“溪宝,你坚强一点。”
童念身上穿着防菌服从重症室出来,脸色憔悴,见到盛柠溪,笑着流泪,“小溪,你怀孕了,不要太伤心知道吗?”
盛柠溪很惭愧,“妈妈,原本应该躺在这里的是我。”
如果不是欧寒爵挡在她的面前,把他安稳地护在怀里,他就不会伤得这么重。
童念摇摇头,“不要说这种话,你没事是万幸。”
童念抹了一把眼泪,“你进去吧,去看看他,好好跟他告个别!”
刚才医生说的是,“节哀顺变。”
这一次,她的儿子还是没能撑过去,可她是一个母亲,她必须撑下去。
盛柠溪听到“告别”两个字,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,蹂躏着,凌迟着。
从门口到病房,短短几米的距离,她却像是经历了一整个世纪那么久,脚步沉重。
推开门。
冰冷的房间,欧寒爵躺在病床上,眼睛紧紧地闭着,嘴上戴着氧气罩,全身插满管子。
院长手里拿着起搏器,正用尽全力想要拉回他的心跳。
可最终还是徒劳。
“叮咚”。> --